呼~”
一阵怪风刮进屋内,卧室的门陡然关闭,床头纸糊的窗户不停的拍打着。
吴丹靠着墙壁,嘴角一丝血迹,捂住肚子,向马明乡投向怨恨的目光。
马明乡手执桃木剑,谨慎的张望四周,对空气大喊:“我马明乡在此!谁敢放肆?”
风肆意的拍打着,窗户直接被这阵怪风掀起,一个纸糊的灯笼通过窗户直接飘进屋内。
灯笼白里透红,在马明乡周围环绕着。
他用桃木剑刺向灯笼,灯笼瞬间掉落在地面,表面涌出一层鲜血,看着这个灯笼,他产生了一种错觉,眼前的这个灯笼就好像是一颗头颅。
马明乡和鬼怪打了很多年的交道,遇见的诡异事件不计其数,他心理素质极强,他把那个灯笼一踢。
血红色的灯笼如头颅一般滚到吴丹的面前。
吴丹心里一怔,愤怒压制住了恐惧,她恶狠狠地看了马明乡一眼,竟然莫名其妙的从地上拾起那个灯笼。
她的双手被染得通红,充满了血腥味,她用舌头舔了一口左手的血水,诡异一笑,把灯笼戴在头上。
“小怪物!你疯了?!”
马明乡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,他的鞋子也被染得通红。
吴丹戴上灯笼的这一瞬间,狂风大作,本来是傍晚,天却黑得稀奇,窗户里稀稀散散飘进一些纸钱,马明乡小心翼翼地朝窗外一望,两个纸人竟然正往屋子走来。
马明乡匆忙关上窗户,在上面贴了两道符咒。
一只血淋淋的手搭在他肩膀上,他转过头一看,戴着灯笼的吴丹摇摇晃晃的在站在身后,灯笼和吴丹的脸庞似乎已经融为一体,五官模糊,脸上那两个黑色的深邃大洞格外的引人注目,衣服裤子全部被染成鲜红色。
马明乡抄起桃木剑往那只手一砍,吴丹反而变得更暴躁,她用另一只手抓住桃木剑的另一端,淋漓的鲜血从吴丹的手臂上涌到剑上。
“卧槽?!”
马明乡扔掉这把被鲜血侵染过的桃木剑,瘫倒在身后的床上,退无可退。
吴丹从地上拾起那把被血染尽的桃木剑,一阵把玩过后,张开血盆大口,竟然活生生的把它吞了下去。
马明乡看得目瞪口呆,眼珠子就快要掉下来了,“这尼玛还能这样玩?那可是桃木剑!还是开过光的那种!”
“……”
死在这把桃木剑下的孤魂野鬼数不胜数,马明乡整天把桃木剑挂在身后,一方面是为了炫耀,另一方面是为了震慑鬼怪。
这一次竟然被吴丹这个小怪物吞了?
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涌上马明乡心头,他知道吴丹这是被鬼怪附身了,具体是什么鬼怪他并不清楚,他只知道这只鬼怪比上次遇到的红衣厉鬼更加可怕!
马明乡不敢有任何犹豫,他趁吴丹吞桃木剑之际,取出五色令旗,心里默念道:
“一声灵咒闹猜猜,五言五路五鬼落坛来。二声灵咒闹纷纷,五方五路五鬼结成群。三声灵咒在人间,五方五路五鬼下坛来……”
“召请东方青面五鬼,西方白面五鬼。南方红面五鬼,北方黑面五鬼,中央黄面五鬼……”
马明乡心里念得是阴山派“五鬼阴兵法”的咒语,
吴丹脸上两个深邃的黑洞死死地盯着马明乡,他一头冷汗,“怎么还不现身?!”
“没有开坛就敢招阴兵……”吴丹的声音变得很沧桑。
马明乡愣愣的看着吴丹,吃吃的说:“你……怎么知道……你是……”
吴丹厉声道:“老子和你太师傅斗法的时候,你师傅都还是个小娃娃呢!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是吴廉祥?”马明乡的后背紧贴着墙,战战兢兢的向吴丹问道。
吴丹不置可否,舔了一口手上的鲜血,正打算向马明乡下手。
马明乡跪在床上,磕了好几个头:“小辈无意冒犯!老先生饶命!老先生饶命!老先生插手阳间之事会也遭到天谴的,得不偿失啊!求老先生看在我太师傅的面子上,放过我这一次吧!我会改过自新的……”
吴丹停顿了一下,陷入沉思,良久,缓缓对马明乡说:“你害死了我的弟子吴仕清,饶过你是不可能的!”
“呼!”
一阵阴风把窗户刮破,两个纸人飘进屋内,靠在马明乡身旁,眼睛恶狠狠地盯着马明乡,马明乡使劲的磕头。
“不过老朽可以让你多活十年。”吴廉祥话锋一转。
马明乡头也不敢抬,跪在床上一个劲的对吴丹磕头,额头有了几分血迹。
“十年之后,老朽会回来看望吴丹,她若有半分闪失,老朽就算是遭到天谴,也要让你消失在阳阴二世!”
“小辈知道了……不敢违背老先生的意思……”吴廉祥的恐吓,让马明乡磕得更剧烈。
吴廉祥说完这最后一句话,灯笼便从吴丹的头上滚了下来,吴丹虚弱的靠在墙壁上,刚才发生的一切,她完全不记得了。
等一切都平静了下来,马明乡才缓缓地抬起头,松了一口气,
看着靠在墙上的吴丹,还是有些心有余悸。
他下床把吴丹扶起来:“姑奶奶,你倒是快醒过来啊……”马明乡是哑巴吃黄连,有苦说不出啊。
吴丹缓缓醒来,她揉了揉眼睛,看到马明乡,朝着他的脸狠狠地打了几拳。
马明乡鼻青眼肿,呆呆的站在吴丹面前。
吴丹见他没有反应,趁势抄起一张板凳,朝马明乡砸去。
“姑奶奶!你这玩得有点过火了啊……”
马明乡一直躲闪,就是不敢还手。他看了一眼床上的那两个纸人,感觉就像是吴廉祥特意留下来监视他的。
吴丹在屋子里追着马明乡打,马明乡躲躲闪闪,有些崩溃,他把《禁经》拿在手里,用手摸了摸圆鼓鼓的口袋,逃出了这间屋子里。
可那两个纸人竟然动了起来,第一时间飘出去,对马明乡穷追不舍。
吴丹走到屋子外面,怔怔地看着一路狂奔的马明乡和那两个在空中飘荡的纸人,她松了一口气,她真希望那两个纸人能够替老爹报仇。
“有阴师真特么任性!这尼玛还怎么玩?!”
马明乡欲哭无泪,心态完全崩了。
马明乡知道自己是摆脱不了这两个纸人了,索性跑回吴丹面前:“姑奶奶,跟我回家吧……”
“我劝你最好现在杀了我,不然日后一定会让你死在我的手上……”吴丹语气很平静,却又充满了怨气。
“姑奶奶,你太……太师傅叫我照顾你十年,这十年你不能有任何闪失,否则我就玩完了……”
“太……太师傅……?”
已经过世的法师,法师虽然死亡了,但灵魂还在,他们会用托梦等方式向本门弟子传授法术,因为灵魂在阴间所以一般我们称他们为阴师。
吴丹曾听吴仕清提起过吴廉祥,他是吴丹的烈祖,同时是一名端公,技艺超群,但是性格极其暴躁。
“听老爹说,烈祖向来最痛恨阴阳先生,他既然现身,为什么不把马明乡给除了?他在顾忌什么?”
“既然烈祖都现身了,那我倒也无所顾忌了,就算没有能力亲手杀了马明乡,也要好好整整他!”
“咳咳……”
“马明乡,你想让我跟你走也可以,不过你得先把老爹安葬了!”
马明乡听到要安葬吴仕清,立马变得严肃起来:“吴仕清中了蛊,身体里有千万只虫子,最好是火葬。”
“不行!必须要土葬!让老爹入土为安!”
“姑奶奶!那些蛊虫吞噬了尸体是小,尸变了就玩大了!”
吴丹脑袋靠在墙上,摆出撞墙的架势:“如果你不土葬老爹,我立马自杀,烈祖知道了,你也活不成!”
“好,好,土葬就土葬吧……”
“尼玛!还能这样玩……?马明乡心里很憋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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